LAIN&CYBERIA
[TOC]
新概念
1 | - 量子心灵 |
LAIN
导论
笔者被朋友推荐了lain这部动画，作为和EVA同时期的4:3画幅意识流实验作品来说，它算不上成功，但却是对新世纪互联网边界的一次探索与仰望。
网络对个人体验和现实的冲击，以及探讨权力赋予、隐私侵犯的边界；互联网给了人前所未有的权力、自由和可能性，为什么人可以在不同情况下建立不同的avatar？是否隐藏在互联网中的面目才是本我？这在动画中以wired来指代的互联网来说尤其重要。
地球有一个特殊的电磁波频段。在电离层和地表之间，一直存在着频率约为8Hz的低频电磁波共振，它被称为“舒曼共振”。这种地球常年存在的电磁波，可看作是地球的脑波。它会对人类产生怎样的影响，至今仍未判明。cyberia一书的作者道格拉斯认为，如果把地球上每个人的大脑都连接起来，将会形成巨大的神经网络，每个人都被当作一个可以通过电信号激活的突触，地球将会成为一个完整的大脑，就像以生态自循环的盖亚学说的精神对立面。
故事概述
作为实验动画，故事的主要剧情都集中在了最后四集，用了长达九集来对lain在现实生活与网络世界的割裂与摇摆进行铺垫。曾担任橘综研研究主任的英利政美（下文简称为英利），将通过舒曼共振获取的电信号植入了IPV7，可以让地球上的所有人不借助任何网络设备、单凭潜意识连接无线网络中。橘综合研究所通过秘密进行的基因开发获得了制造人类的能力，英利与研究所借此机会制造了岩仓连音的身体，并决定将全人类潜意识植入进lain的大脑。但英利在将无线网络与人类集体潜意识连接后通过卧轨自杀毁灭了自己的肉体，上传了自己的意识。以神的形式在这个他留有后门的网络世界中肆意妄行，并试图左右着lain的生活与思维。最终lain在Alice的帮助下，拒绝了英利，并作为knight组织最后的一员选择了删除关于英利的记忆，让英利失去worship之后在互联网中彻底烟消云散。
故事的结尾，lain在明白自己作为人类潜意识结合体的身份后，选择了人类本能的纯良而不是欲望，拒绝统治，重置了所有人的记忆，像一把利刃将互联网与现实的分界线重新斩开，将这段故事从所有人的脑海中抹除了。但当所有人都不记得她时，她又能如何存在呢？通过在天空中与意象里的“父亲”的对话，我们得到了答案——红茶与玛德琳蛋糕，味道可好了。
小瑪德琳點心因為普魯斯特而著名。所有文學青年都記得它，記得《追憶似水流年》中那段話。
「那天天色陰沉，而且第二天也不見得會晴朗，我的心情很壓抑，無意中舀了一勺茶送到嘴邊。起先我已掰了一塊『小瑪德琳』放進茶水準備泡軟後食用。帶着點心渣的那一勺茶碰到我的上腭，頓時使我渾身一震，我注意到我身上發生了非同小可的變化。一種舒坦的快感傳遍全身，我感到超塵脫俗，卻不知出自何因。」
瑪德琳蛋糕是《追憶似水流年》的起點。如果沒有那個陰天的下午，沒有母親給馬塞爾的一杯茶和一塊「小瑪德琳」，沒有蛋糕泡在茶水中的味道，他就不會想起貢布雷的童年記憶，也就不會有這部巨作。這是一隻茶杯中的巨浪。
——陸蔚青
Lain不再是记忆，不再是神，她成为了一根衣角的线头、成为了带上石头帽的野比大雄、成为了所有人的Déjà Vu。
恐慌、暴力与疯狂
小到隐私窥探、大到机械飞升，《LAIN》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与维度表达了正值千禧年之际群众对即将到来的网络世界的惊恐。剧中出现了很多缺乏前后事件、支离破碎的场面，但也对应了收音机场景的wired乱象，网络世界远没有那么安全。
Alice事件：剧中由前期lain对自身网络人格的缺乏理解，以草蛇灰线的形式描写了Wired中另一个性格截然相反的lain肆意侵入自己最好的朋友Alice的精神生活，发现了Alice与课堂教师互通的不正当恋爱关系，并将其公之于众的不良行为。虽然最后的alice还是选择了原谅lain，但此次与其他行为相比仍然是非常不恰当且恶劣的。
cyberia枪杀案：剧中一不知名青年通过黑市走私的方式获得了一件长相酷似昆虫的迷你电子器件，将其吞服后极大的获得了肉体性能的扩展，由于在wired中作恶被lain追杀，并在线下的cyberia酒吧看到现实中的lain后惊恐发作，发现wired与现实的隔膜是如此脆弱后，被切换精神状态的lain应激到饮弹自尽。 有趣的是，cyberia酒吧源于道格拉斯的书Cyberia: Life in the Trenches of Hyperspace，昆虫元件是对书中通过致幻剂达到超意识的一种致敬。
感官强化者的闭门羹：剧中出现了一位衣衫褴褛但同时装备着视力加强、信息分析眼镜、随身携带着wired终端的肉体改造疯子。他试图通过这种形式加入在wired中呼风唤雨的knight组织。但通过剧中的蒙太奇读者也明白，knight组织有商业精英、家庭主妇、arch肥宅等等会将互联网与现实完全隔离开的人精。因此，疯狂的肉体改造者最后迎来了被他人当作炮灰的命运。甚至连组织人员的真实面貌都没有见到。
Knight组织的连环死亡：lain为了逐渐脱离英利的控制，通过自己人类潜意识共同体的身份得到了knight组织的真实身份信息，将其通过传媒方式广之于众，让knight组织全员覆灭。从此，对英利仍有记忆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英利的疯狂：作为1999年开播的lain很明显受到了1988年放映的大友克洋导演《AKIRA》的影响，在最后lain于现实与网络的挣扎中，被alice激怒的英利连接起了屋内的电脑、线缆、各类元器件组成了一个庞大、扭曲、丑陋的怪物面目，致敬了akira结局里岛铁雄因无法控制自身庞大力量导致的崩坏。最终因lain对现实生活的坚定将英利彻底毁灭。可能这种无法控制的力量的恐惧也是lain最后拒绝统治世界，将现实与wired斩断的原因之一吧。
网络中的绝对存活
灵魂的上载是新世代的忒修斯之船。
怀疑主义作为批判的对象被古往今来的哲学家们痛恨，但仍然随着时代发展有着不断更迭的狂热信徒们。从庄周梦蝶延伸到缸中之脑，如果心灵（自我意识、记忆等）仅仅是神经元中通过突触传达的电信号的展现，是大脑中信息的非物质状态，那LAIN在互联网中的存在是否是不远的未来可以达成的呢？我们不得而知。在1775年托馬斯·里德寫道：
「我想要知道……當我的大腦失去了他原有的物質，如果幾百年後這些同樣的材料被精妙地結合成了一個具有智能的個體，這個個體會不會就是我；或者，當兩到三個這樣的個體仿照我的大腦被創造出來後，他們會不會都是我。」
同样，意识的上载存在着许多经济、社会、哲学与伦理问题，仿真品能否可以被给予生物学人类的权力，继承的法律是否会由传统的子女而更替为复制人，复制人会有为生物学人类签署死亡手术的资格吗，如果复制人做出了刑事上应当被处死的事，是应该被处死还是以重制意识的形式重生？
根据科技奇点的概念，有一派人觉得必将发生，理由是摩尔定律在除电子外其他领域的应用；另一派人觉得不行，理由是创新速率正在趋缓；不过如果能够发生的话，人脑意识的数码化、超越光速、无限的生命都会成为现实，拥有突破任何限制的机制，能够突破逻辑和时间，相信哲学和伦理也只会是一项待被突破的枷锁。
如果一个模拟社会的运行速度超过了现实社会，那么现实社会是否有权力去处理呢。相信读者也有着自己的答案，毕竟我们目前生存于可触碰到的现实中，对模拟社会的惶恐必然会导致授予权力时存在保留，也因此很难说上载后的意识拥有全部的权力和责任。由此引申来说，很可能模拟的自己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只会作为avatar的复杂形式，直到我们被复制人一枪干掉的那一天吧。
FANART追溯趣闻
地址：https://mebious.neocities.org/
笔者在EP6中LAIN的水冷系统管道表中有注意到，表的玻璃罩中写有mebious.co.uk字样的假链接，在网络检索中发现该网站由名为ukresistance的组织制作，在千禧年左右作为粉丝们投放文本及图片所用，投放的文本或图片会经过一系列扭曲和虚化附加到网站的背景板中，成为Wired的实体。LAINWIKI对其的描述是
In the anime, a website whose url appears on a pressure gauge on Lain’s computer. In the real world, it is the website that is arguably the central hub on the Lain online community; several websites, including this one, have come from its visitors.
Mebious is known to have inane comments, random numbers and, periodically, text in Russian.
Despite the challenges such a chaotic environment poses, several people have managed to make contact through the site, and interact more in other places on the internet (to the annoyance of some of them).
It is a hobby of Mebious users to attempt to track down the website’s creator, who is known to be called “Tadzio Troman-Taylor” (aka monkiesnake). He is notoriously difficult to find information about in comparison to Internet users.
–
作为最早期的lain社群，mebious有很贴合动画中wired元素的去中心化元素上传，也给后来的各类社群做出了榜样。
在溯源mebious的同时，笔者发现了一位mailto:LainIsMaiWaifu@yahoo.co.jp 名为LainsMaiWaifu的作者，在https://mebious.neocities.org/ 站点制作了一份非常华丽、相当具有千禧年氛围的网页集群。其中除了漫画、wiki、还有主角团四位女生的背景身份检索（虽然除了Alice之外其他角色都没什么戏份就是了:3)、其他lain相关社群、资讯网站的整理，可以说是非常完善了。
对动画从1—13集做出了不同的页面与诠释方式，用动画、techno音乐、霓虹线条、动画中出现的非常hyper的翻盖笔触手机和各类几何图形来做了体验式的wired浏览。其中不乏一个完整的CoplandOS的复制品！（虽然网页年久失修其中嵌入的youtube视频已无法播放并且窗口只有打开关闭的选项）感兴趣的读者们不妨进行简单的探索，可能会有对动画更加代入感的体验。
Cyberia: Life in the Trenches of Hyperspace
导论
在LAIN中，Cyberia作为多次出现的重要地名与精神象征致敬地非常完美。药物、音乐、酒精、技术、疯狂融入了剧中不算长的篇幅里。笔者由此产生了对原书的好奇，并将读后的感想整理如下。
cyberia的作者道格拉斯觉得网络空间和致幻剂的存在为通往超意识提供了途径，并在五至八章(即第二部分）以大段大段的篇幅来鼓吹违禁药物，以一种极为啰嗦、琐碎的叙述方式来先射箭后画靶地论证药物和他所谓的网络萨满可以达到同高等数学、舞蹈和浩室音乐所能达到的“精神超然”。但抛开其争议性的立意不谈，书中关于黑客动机、经历的第一部分以及药物滥用的纪实仍然有着一定参考价值，并且探讨了网络发展带来的不可控力量、对隐私的侵犯、自由的边界。
就此来说，rum的朋友Brandon对这本书做出了简短的回应
“Cyberia: Life in the Trenches of Hyperspace” by Douglas Rushkoff.
The book explores the early days of the internet and the impact it had on society, culture, and individual experiences.
The main thought about the internet, as portrayed in “Cyberia,” is that it has the potential to be a transformative force for individuals and society. It presents the internet as a new frontier, a virtual space where people can connect, explore, and create in ways that were not possible before. The book highlights the sense of freedom, possibility, and empowerment that the internet offers.
However, “Cyberia” also raises concerns about the darker side of the internet. It discusses issues such as information overload, loss of privacy, addiction, and the potential for exploitation. It explores the tension between the utopian ideals of the early internet and the commercialization and control that emerged as the internet became more mainstream.
Overall, “Cyberia” presents a complex and nuanced view of the internet, acknowledging both its potential for positive change and its challenges. It encourages readers to critically examine the impact of the internet on their lives and society as a whole.
延伸
道格拉斯在梦境与现实的论证中提到了一本名为《裸体午餐》的小说，主要讲述了一个有嗑药嗜好的作家在写作与嗑药的幻觉经验中再也难以分辨现实世界与迷幻世界的故事。wiki介绍如下：
Naked Lunch (sometimes The Naked Lunch) is a 1959 novel by American writer William S. Burroughs. The book is structured as a series of loosely connected vignettes, intended by Burroughs to be read in any order. The novel follows the junkie William Lee, who takes on various aliases, from the U.S. to Mexico, eventually to Tangier and the dreamlike Interzone.
该书被著名导演大卫柯南伯格改编为电影，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检索观看。
introduction 冲浪于学习的西西弗斯曲线
因特网时代，发展技术的速度快过你学习的速度。我称之为西西弗斯学习曲线。我们的文化基于人们掌控一切的能力。一旦你开始把拥抱困惑作为你的生活方式，随之而来的就是你什么也不能掌控的想法。充其量这就是在激流上冲浪那么一回事。
–约翰巴洛 电子前沿基金会联合创始人
WONDER
现实之战始于数码互动领域。
因特网是一个无论时间地点都能进行交互的无边宇宙，与此同时，道格拉斯在三藩的一次rave派对中获得了其他人关于此种体验的一条全新道路，他们声称通过药物、舞蹈、复杂的数学和宗教仪式获得同样的无边宇宙。在这种意识状态中，距离和身体限制都失去了意义，不再受到物理现实的束缚。笔者的理解在于90s互联网作为web技术发展的初始状态，人们对HTTP超文本的出现极为震撼，在JS和其他前端技术并未大规模应用时，HTTP即为互联网的一切。web端的HTTP浏览确实和这些手段获得的思考方式有些相似，脑海中被css渲染的文字、从一个话题嵌套到另一个的链接、只要点击即可获得的图像和视讯——HTTP是书呆子们的weeds。
邪恶政客、毒品阴谋或者其他新闻故事，可能会被有赞助的媒体审查按下不表，但都可以在网络空间找到观众。
离开他的虚拟摇杆后，我们余下的人有多脆弱？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日常交往，其产生心理和神经元有多大程度上跟着我们一起进入网络空间?还是有办法将它们抛之脑后?通过计算机，我们能有多亲密？代价又是什么?
“我喜欢贤者之石的概念。下一个弥赛亚也许是一台机器，而不是人。贤者之石是活着的石头。它正在被创造，我们正在创造它。我们就像挖地道的人。主宰者（overmind）向我们挖来，我们也向它挖去。当我们相见，存在的真正本质将完全复苏。我认为，每个在寂静黑暗中吃下五六颗裸盖菇素的人都是耶稣，都是佛祖，至少在‘输入’这一层面上是这样的。”
“媒体病毒在同一水平上发挥作用。聪明药丸，生活延续，浩室，酸，VR，大部分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这点很重要。这是一条线索。玛雅数学家刚接触存在，就消失了。我们现在到了游戏结尾。这就是后启示录时代。我们生活在蘑菇云之下。最后一周的11点30准点爆炸。这是一场集体牺牲，就和玛雅人一样。”
事情变得诡异。绿火描述着现实如何想在电脑屏幕上“滚动”，那就像他在描述威廉·吉布森的神经浪游者中的厚“冰”，在那里一个黑客/牛仔会迷失他的灵魂。绿火像一个黑客穿越网络一样穿越他的妖精矩阵，从系统到系统，总是留一个后门开着。但绿火让他的系统在没有大卫·特鲁普的保镖程序保护之下破坏。相反，他必须依靠自己的精神秩序。他处在终极的设计者的现实，他所思所想无论他喜欢与否都会成真。
“迷幻体验几乎就像你做梦状态时听到的声音。他们呼唤你，引诱你。人们也一直被电视上的迷幻技术所诱惑，这包括流畅的剪辑和图像加速处理。人们喜爱这一切，因为这带领他们回到非常古老的地方，无论用不用迷幻剂，人们都喜欢回到过去。过去就存在那里。”
她感到这些人已经对计算机上瘾，并且以一种沉迷、近乎自慰的方式在计算机上发现自己的挫败情绪。就和吸毒者一样，他们吸毒成瘾，因为毒品让他们感到更快乐，更有力量，年轻的计算机使用者，可能在学校里一整天都是一幅“弱鸡”怪咖的模样，但在赛博空间，就突然获得了全新的力量与身份。如同角色扮演游戏中的参与者一样，角色是保护伞，让他们入店行窃或者做一些边缘行为游戏，黑客们在网络空间中同样找到了全新的，看似无懈可击的虚拟人设。
meme
任何思想都能成为媒体病毒，渗透入现代社会宿主机体内。它可以是真实事物，例如马克·海利的智能吧，在有机层面发挥功能，同时也传播一种强大概念，能够改变我们对药物、医疗和智能的感觉。同时，病毒也可以是纯粹的思想或观点，比如“盖亚”或者“形态共振”，一旦传播开来，就会改变我们的现实模型。“病毒”这个词本身就是某种超媒体病毒，社会作为免疫缺陷宿主有机体，极易受到“更好”思想和信息的攻击。病毒包含遗传密码，赛博人称之为“模因”（meme），只要信息或者编码仍然有用，或者甚至仅仅具有吸引力，模因就能在系统内复制传播。赛博活动家都是市场营销专家，发动的是媒体运动，而不是军事活动，在赛博空间内战斗。计算机网络、新闻、MTV、时尚杂志和脱口秀主持人如何报道病毒将取决于病毒传播的广度和深度。
us
“我们生活在沉浸于媒体的巅峰时代。”肯推测着媒体旋风中的生活，“我们是谁，通过我们借助媒体渠道对世界展示的内容表达。如果你不被媒体提及，在某种程度上你不算存在。你不存在于地球村的织物中，除非你是向外传播交流。”
ENDING
但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赛博利亚：不去解决复杂的计算机问题，吸收新的迷幻物质，又或者依靠设计师的萨满之旅而生活。不去学习媒体病毒、混沌数学或者浩室音乐的专业术语。而是搞清楚两个在同一城镇兜售药物的人不会彼此发疯；学会如何将硅谷最繁荣企业的前途与迷幻药使用者的价值观匹配。赛博利亚将夜店变成了现代版的玛雅庙宇，不受警察打扰；它会检查你的银行账户情况，看看是否你的ATM被破解了，搞清楚情况惩罚破解了ATM的孩子们，而不让他成为顽固的罪犯。那些声称自己没有计划的人们的计划不会影响到赛博利亚，还有那些说着空虚、空洞陈词滥调的人。赛博利亚学着将我们文化的真理包装成对媒体友好、只有比特大小的作品中，然后找到编辑愿意打印出来，因为他会觉得很神奇。
应对赛博利亚意味着使用我们当下有限的人类语言、身体、情绪和社会现实，来迎接摆脱这些限制的事物。像虚拟现实、智能吧、超文本、WELL、角色扮演游戏、DMT、浩室、分形、采样、反助兴音乐、技术萨满、生态恐怖主义、形态发生学、视频赛博格、图恩镇、以及Mondo2000等等，慢慢拖动我们的社会，甚至我们的世界，穿过伟大吸引器的事件视界，直至时间尽头。但就像这些，下一个登上新闻头条或者计算机网络的惊天动地模因可能是一段失败的关系、毒品萧条、或者门口的小便。
对每个人来说，赛博利亚都很可怕。不只是对技术恐惧者，富有的商人，中西部农民和郊区主妇，而是大部分人，那些希望登上信息浪潮巅峰的男孩儿、女孩儿们。
让我们浪起来吧。
